“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他说要去找那个他喜欢的人,我让他走了,而我留下了。”
梁玄琛点点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跟他说我会一直在灵山等他回来的。”
梁玄琛没问他口中的他,是他亦或她,痴等了十几年也没个结果,不知道白师爷后不后悔。又一想自己,这些年里与人分分合合,本以为是个痴的,结果相好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倒成了个风流种。
“我倒想离开灵山了,只不知前路在何方。”
白师爷讶然,“你这就要走?你跟他说过吗?”
梁玄琛摇头,“我少时便与家中闹翻了,做了个不肖子,一直惹父母伤心失望,这事落在自己身上倒也罢了。可是我不能逼他学我的样子,我的父母与他的父母不一样,我家中还有一庶弟,父母虽年事已高,然而功成名就,并非仰赖我而活。他的母亲不一样……”
白师爷知道他最近为何愁苦,他自己把日子过成那样,自然也无法劝说梁玄琛,两个人又喝了一些,后来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白师爷扶梁玄琛回房,睡到日上三竿,梁玄琛一问时辰,暗叫不好。
他本与唐门的医馆掌柜约好,将部分药材出售给人家,药材的份量不及去年,价钱只比去年更高。而炼制的药膏,他还想在集会上寻出价更高者。
简单洗漱,换了身衣裳,他带着地空水空匆匆出门,到得医馆,伙计已经等候多时,将他迎入后堂的会客厅内。才一进门,地空水空发现有人已经先一步到那里了,正仰头看墙上的字画。
来人点头微笑,一身锦衣,看起来也似个药商的模样。“敝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