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河不理会他,只把琴放在案上细细查看,李明堂则盯着他看,“你不懂音律,不会是想亲自修好这琴弦吧?”
“回头去找个琴师来,学着怎么调弦。”他说这话不是对李明堂说的,倒像在自言自语,“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这话的确是对李明堂说的。
“我为你跑前跑后的,不赏点什么给我?”李明堂半真半假地说道,一脸别有深意的笑。
“我没骂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不错了。”
李明堂气结,拍下茶盏离开房间,临出门回头再看的时候,发现常清河只顾着看那架琴,根本也没来看自己一眼。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悻悻离去。
常清河第二天去城里找了最好的琴师,让人家帮着续弦调弦,自己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边看边学。他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读书也好,抚琴也好,虽然启蒙晚,然而几根弦拨下来,已经有点儿样子了。
“这是架好琴啊!”琴师道。
常清河点点头,“我那位朋友双目失明,抚琴算是难得的消遣了。”
“公子如此费心,也是你那位朋友的福分了。”
“然他因我而双目失明,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了,我亦心中有愧,只能竭尽所能做些补偿了。”
琴师轻轻叹息,“这世间恩怨情仇,因缘际会,希望你和你的朋友早日化解怨恨,重归于好。”
“谢谢,借师父吉言了。”
常清河把修好的琴交给李明堂带过去,自然李明堂也不能明说是常清河跑腿办事的,真要说了,估计梁玄琛能将琴劈了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