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河拉起梁玄琛躲到临街的铺面墙根下,然后飞身上房顶,袭击他的人原躲在桥堍下,此时早已转移至铺面另一头,也是飞身一跃。
两人在房顶撞了个正着,瞬间过起招来。
常清河刀不离身,然而今天是来跟梁玄琛喝酒的,他没带刀。
对方有备而来,除了暗器,还有一对明晃晃的大弯刀,即使在这样黑的深夜里,弯刀仍然散发出寒光。寻常刀剑无论身长多少,剑身刀身笔直,来去章法有道,便是挑出眼花缭乱的剑招,总有破解之法。弯刀路数诡异,环绕周身,若非训练有素,稍有不慎还能伤到使刀者自己,然而这种弯刀也是最最致命。
弯刀双面开刃,两刀四刃,触之便可致血肉横飞,常清河瞬间被划出几道血口子,对阵这等双刀除了避,毫无破解之法。他下盘不稳,闷哼一声,一下跌入身后的巷子,来人跟着跳下,双刀再一使方知上当,这样窄小的巷子只容一人通过,两人错身都困难,双刀如何施展。果然两招反弹之下,使刀之人身上自己被划破了小口子,常清河眼疾手快,缠斗上去,瞬间卸了地方一把弯刀。
“十七,你这是来寻仇?”他冷冷地问道。
“对,杀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恩义?”常清河冷笑,“他以家母和舍弟性命相胁,逼我去杀人放火,这叫恩义?”
“狡辩!”
两人也不废话,瞬间双刀相击,过起招来,黑暗的巷子里火花四溅,常清河并不惯使弯刀,尤其在这样窄小的巷子里,他仅是平举当盾使。来人却是立刻适应了,弯刀前后相切,避免碰撞墙根。
常清河且战且退,马上要跌出巷子,却是身后被人揪住背心猛地一拉。
“当心!”
梁玄琛一声低喝,白玉紫竹杖挥出,十多下眼花缭乱地前点,几乎全部戳中对方,从脑门眼睛到喉间前胸,那人瞬间往后疾退十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