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为自己辩解。”
“没什么好辩解的,我带兵打仗,为了荣华,跟你合作,为了富贵,欺师灭祖背信弃义,这些都是事实。”常清河怒道,“你干什么?”
梁玄琛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进而从手臂的地方往上摸了摸,摸到领口,避开脸部,只擦过耳朵,又往上摸了他的发冠,还凑近常清河胸口闻了闻,“我在想怎么为你辩解。”
“辩解就辩解,摸我做什么?”常清河怕他摸了自己的脸,一时认出来,赶紧挣脱开了。
“你今日与我喝酒,穿的是布不是锦,发冠非金非玉,乃是木簪,十指不戴戒指,腰间不佩玉器,你若是贪图荣华富贵,私下里与朋友出去吃饭要打扮得这么寒酸吗?”
常清河一愣,反唇相讥:“你腰缠万贯,怎么穿得也很朴素?”
梁玄琛以前当贵公子的时候衣饰讲究但并不华丽,如今经商更刻意低调,平时穿衣打扮特别朴素,生怕人家嗅出他身上的铜臭味来。
“我穿得朴素乃是为了附庸风雅,你穿得朴素也是为的这个原因吗?”
常清河现在有钱,对于怎么穿却是没主意,无非梁玄琛爱穿什么,他也跟着一样的穿戴。梁玄琛英俊潇洒,一副贵公子的打扮则风流倜傥,如今双目失明青衫磊落倒更有出尘脱俗的气韵。他觉得自己不行,穿得华丽了像个地主家的恶霸少爷,穿得朴素了像个落魄的江湖剑客。
谁知道梁玄琛替他说下去,“你穿得朴素,不就是为了省下几个钱给下面的兄弟吗?”
常清河嘲道:“那还真不是,所谓财不外露,我只是不想人家知道我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