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琛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新婚之夜闹成这样,何承祖手足无措,“我们……我们衣服都没穿!”
“我是瞎子,看不见!”说罢他用手杖扫开几枚射过来的暗器,一手一个拉起小夫妻退到隔壁屋里。
何承祖道:“我哥说你是瞎子,你真不像。”
“现在不是说恭维话的时候,你们找个墙角躲起来,不要出声,屋里蜡烛全部熄灭。”
话音刚落,屋顶被刀砍斧削加上拳脚震踏,已经摇摇欲坠。
常清河手上的银丝毒蛇穿梭往来,一下叼住一人,银丝一端带着手环,看上去只那么轻轻一扯,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被切掉了胳膊。这银丝不仅是蛇,更是一把蜿蜒来去,变换多端,行踪不定的利刃。拉扯的余力使两个断臂的黑衣人同时跌倒,沉重的身体撞破了屋面的瓦片椽子,就这么连人带砖瓦,稀里哗啦地落下来,正跌在洞房的花帐中,好好的一张床,也彻底散了架。
常清河低头望去,看到床上再无别人,弟弟和弟媳已经逃出屋去,稍稍松了口气。
黑衣人首领一怒而起,却不是去攻击常清河,而是意识到常清河最挂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乃是老娘和小弟,他的身影宛若一阵黑色疾风,穿梭绕梁,很快就到了隔壁屋内。
常清河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想要纵身跃下,却被其他黑衣人缠住了,若不是李明堂帮着抵挡,怕是要受伤。
黑衣人的软底靴踩在地面悄无声息,但是梁玄琛在角落里侧耳细听,可以感觉到那人在靠近,近得触手可及。他突然出手,杖尖前点,戳中对方前胸,这一下只是试探距离和对手的身型,下一刻“唰唰唰”连着三下横扫,斜撩,下劈,黑衣人额角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若是梁玄琛眼力好,这就不是挨在额角,而是天灵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