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扯了伤口又该遭罪了。”梁玄琛眼皮都不抬地提醒。
常清河依言只好放松下来,然而虽然疲惫,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倒是梁玄琛那边一会儿便呼吸均匀,间或打个俏皮的小葫芦,竟是真的睡着了。
小睡了一盏茶的功夫,梁玄琛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手脚全搭到了常清河身上,干脆将人整个儿搂在怀里了。
常清河几乎连呼吸都不敢了,他一声不吭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这些年来这是第一次如今近地看他,甚至再早几年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有这样亲密地一起躺在床上,自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看他的脸。
常清河很想伸手碰触他的脸,描摹他的眉眼,然而脖子被搂着,不敢轻举妄动,更怕警醒了他,只能维持寸许的距离虚探一二。
梁玄琛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
常清河屏住呼吸。
“你看我干嘛?”他说道。
“我没看你。”
“撒谎。”
“少自作多情。”
梁玄琛道:“你眼睛没看,心里也在看。”
常清河憋不住笑:“那就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