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别人付出的那些痴情,大概都不及常清河对自己,那不是痴情了,那简直是痴狂。
可是走到这一步,他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常清河死了,当眼前这个人叫做何承望?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何承望。
这世上只有常清河,一个疯子,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梁玄琛没有疯,所以他接受不了疯子的爱。
“你走吧。”半晌,他说道,有气无力。
“如果我不走呢?”
“今日我下不了手,不代表我以后都下不了手,三年五载之后,我总能下得了手。”
“三年五载?”常清河松了口气,满意地笑笑,“挺好的,我说过,何承望活不过三十。”
梁玄琛觉得跟他说不通,“你竟以为,这三年五载,我能容你在我身边?要点脸好不好?”
常清河索性死皮赖脸,“要脸做什么?你觉得我还有脸吗?”既然撕破了脸,那有些话他也不怕说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之前那么多相好,都弃你而去了吗?因为你太要脸了,放不下身段去求他们回来,骗他们回来,甚或胁迫他们回来。我跟你不一样,我这辈子还就看上你了,别人我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