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思:“这个我自然知道。”

季鸢飞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沉默了片刻,又道:“在下知道大人是大皇子之师,那你可有为大皇子打算?”

杜庆遥也插嘴道:“二皇子和三皇子争得不可开交,隔岸观火是一时之际,但只怕并不长久。”

杜庆遥说罢,见到陶九思的眼神在他和季鸢飞身上扫来扫去,好似捉奸一般,便笑道:“陶兄的疑惑我知道,你是想问,我明明是杜贵妃的亲侄子,不去支持炙手可热的二皇子,怎么反而来支持一无所有的大皇子?”

陶九思狐疑的望着他,想起上辈子卫负雪给杜贵妃的致命一击,乃是一份信,上面写着的是皇室一桩秘闻,当时不知是谁泄漏,现在想来应是杜庆遥。但他却是不知道为何杜庆遥甘愿做个卧底,于是道:“愿闻其详。”

杜庆遥正色道:“我那表弟,仁慈有余,谋断不足,如果兄弟仁慈,或可做个平安王爷,但卫国想要更上一层楼,他是万万不行的。”

陶九思心想,这些道理杜庆遥明白,夏开颜明白,自己上辈子怎么就没明白,一心觉得二皇子宽厚,一定是个明君,然而事实证明,仁慈并非等同于明君。

季鸢飞此时道:“庆遥所言也是在下所想。”

陶九思喝了口茶,淡然道:“先生之见,三皇子和五皇子又如何呢?”

季鸢飞一笑,悠悠道:“三皇子虚伪,像足了今上,五皇子太小,传位于他,三位哥哥虎视眈眈,怕是江山不稳。”又道:“上次桃李宴,在下又观察了大皇子和三皇子,更加肯定心中的判断,本想在那场宴席上结交大皇子,结果阴差阳错,认识了陶先生。”

陶九思一个过来人,什么事能不知道?现在听季鸢飞说话,如同听一遍回放,他甚至有些犯困,又喝一杯茶,竖起耳朵努力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