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知道几朵,一枝一枝表。
太后知道元霄受了病累,心疼的不得了,本早就扑过来心肝儿宝贝的叫,却被皇帝以‘免扰太子清净’为由,硬生生拖了两日。待到第三日,实在按捺不住,就算是皇帝拿剑横在她颈前,她也是一定要去的了。
但元帝也没再拦她,只说:“先前霄儿住在太医院,方便太医诊脉,那处不清静,朕是怕冲撞太后金凤之躯。如今霄儿已搬回景泰宫,嫂嫂若想念,可以着人唤他,何必亲自跑去,受了劳累霄儿心中也有愧。”
有愧的元霄:“……”吧咂吧咂啃干果,伏在塌上问春兰,“国公怎么还没进宫?”
“这两日宫中来了客人,陛下请国公作陪。因此无暇前来。”春兰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受了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正着人备全了各种补药,就等着元霄喝完药后再多补些。是药三分毒,本就喝着药,自然不能随便乱补。春兰为此还特地将薛太医请了来,让他确认过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要论服侍起来,可谓是十分用心了。
但她自然是用心的,这一生她就拴在景泰宫了,前半生给了景帝,后半生自然用在太子身上。倒也没想过别的出路。她哄道:“殿下莫急,温大人得了空便要来的。”
元霄倒不急,闻言却只笑道:“哦?你怎么知道的。”
春兰道:“温大人对谁也没有像对殿下这般贴心过。奴婢能瞧出来。”
这话说到元霄心坎中,他听了十分受用。“温仪自然是很体贴的。”
便在这时,却听人报‘太后到——’,元霄往外头看去,春兰伸手要扶他起来。“殿下,您出去的这段时间,太后想您想得紧,即便您不在,偶尔也来这宫中坐坐。奴婢等人受她不少照拂。她是真心待您好。”
元霄自喝了薛云的药,本就身强体健,如今更是半分不适也无。有时倒要怀疑究竟是不是古尔真和薛云诓他,这一身轻松,就连从前那骨子里生出的酸涩感也无,还是不是个中毒的人了。但即便不是,他也要装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