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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近三年有关沐春阁案件的卷宗都找出来,送到云水涧。”他说罢,转头又指着那前面的那间客房对王才道:“你说这是张思的房间,从未收拾过,对么?”

王才点点头:“是。”

“进去看看。”

楚怀珝抬步走至门口,刚一推门,便有一阵灰尘扑落下来,呛得沐云连连咳嗽,楚怀珝摇扇扇去面前灰土,这才走进屋中。

张思的屋子本来是个偏厅客卧,地方不大,突然进了五六个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屋内仅有一张床,一方梨木桌与一架梳洗台。

床上挂着淡青色的薄纱帷幔,薄被和枕头整齐的摆放在床头。距离床尾不远处便是那方梨木桌,木桌上摆着一个蓝色的广口玉瓶,玉瓶中插着几株枯黄的杂草,仔细辨认才发现,那其实是干枯的丁香花。木桌上方是一青色竹窗,楚怀珝将竹窗向外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簇簇娇艳的翠菊与丁香。

楚怀珝望着窗外的美景沉思了片刻,转身向着梳洗台走去。那梳洗台乃是黑色雕花檀木制成,台中摆放着一块精致的铜镜,铜镜上镶着三颗珍珠,十分华美。铜镜的左边放着一个圆形妆匣,楚怀珝将匣打开,只见里面仅有几条简单的青色束发带,发带上绣着的几朵蓝色小花很是小巧可爱,他眼眸闪了闪,淡淡道:“看来这位张大人是真的很喜欢合欢花。”

沐云从楚怀珝手中接过妆匣,沈枚伸手想要从中拿出一根,却在手指抓到发带的瞬间发出一声惊呼。他迅速将手指缩回,只见右手食指的指肚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扎出一个小孔,微一使力,便有血珠从伤口里渗出。

以拇指将手上血珠拭去,沈枚将那根染上红色血渍的发带拿出,端详的片刻,从里面取出一根约莫三分长的银针。

“这是什么?”

…………

顾檀回到沐春阁,发现阁内冷清了不少。他强压下心中浓烈的不安,抬步走上楼梯,正巧在楼梯口与白雪撞在一起。

“哎呦,走路怎得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