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么?”沈枚反问。
“倒也不是没可能,”楚怀珝回答道,他以指节轻轻击打着桌面,道:“一般人家于花圃中里种花,重在观赏,除了色,香,姿,韵,还讲究花形与样式的搭配,就算是疏于打理,也终归能看出些布局来。你们再回想一下那云州府的翠菊丁香。”
沐云回忆片刻,道:“那翠菊丁香长势虽好,却凌乱不堪,倒不像是特地用来观赏的。”
沈枚道:“也许是随意种下的……”
楚怀珝闻言摇了摇头:“既然种了,那便一定不是‘随意’,你说的‘喜欢’当然也算一个原因。”
沐云抬起了头:“二爷是说,那园子里中的翠菊丁香,可能另有他用?
“这到不一定,”楚怀珝轻笑道:“我方才也说了,‘喜欢’也是一种原因,就像沈枚所说,或许他偏偏喜欢翠菊丁香呢?”
沐云皱眉:“可一个人的喜好,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倘若他们不是一个人呢。”楚怀珝打开手中墨扇,眼底带着些许笑意。
屋外的狂风越来越大,雷声伴随着闪电轰隆而至,竹窗缝隙中泄入一丝凉意,吹动桌上烛火摇曳。
沈枚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是一个人?可能吗?
还没等沈枚缓过神,楚怀珝又抛出了一句:“不但不是一个人,还极有可能,是个姑娘。”
沐云也不淡定了:“姑娘?”
看着两人怀疑的神色,楚怀珝笑道:“对,就是姑娘。”
沈枚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惊讶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喜欢粉色的花?”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
“当然不是。”楚怀珝合了扇敲敲手心,淡淡道: “还记得那位张大人房间里的妆匣么?”
沈枚道:“就是装有半截银针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