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贴的太近,顾檀甚至可以闻的到闫佩羽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看来自己猜对了,他之前果然受过伤。
侧过头任由利刃划破臂上的红袍,顾檀以左手捉住闫佩羽的右臂,手中银丝猛然缠上那柄袖剑,微微用力一带,那寒刃就这样被拔了出来。
顾檀不善近战,从他的武器便可看得出;闫佩羽亦是深知这点,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没想到顾檀居然敢与他打贴身战。
尤其还是在自己有武器的情况下。
再次收回银丝,袖剑随着他的动作落入掌心。左手按上闫佩羽右腕,顾檀突然道:“依我看来,癔症这病虽不好治,但还是要早些寻医,免得日后没了机会不是?”
他将袖剑架在闫佩羽颈间,轻笑道:“不知公子现在可否想起了什么东西?”
微凉的触感让闫佩羽回过神来,被自己武器架着的滋味的确有些微妙。
脖子上起了一片颤栗,闫佩羽咳了几声,正要说话,便听得石柱旁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全部住手。”
不知何时,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已经被打开,楚怀珝摇着墨扇立在门前,身侧站着的,正是方才开口的晋逸。
“你们做什么?”
顾檀将手中袖剑放下,还未答话,便听闫佩羽先一步道:“我们切磋而已。”
楚怀珝目光微动,他转头看向顾檀,只见后者先是垂下了眸,随即轻笑一声,附和道:“切磋而已。”
这借口实在拙劣,偏偏晋逸好似也不打算追问,他漠然扫过两人,“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便好。”
说着转头看向闫佩羽,淡声道:“下次若吹的院里到处是灰尘,你便处理干净再同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