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徐青初说,“约好了和你当面说。”
徐青初的气息有一丝丝不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妆容,他穿着黑色的v领羊毛衫,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看起来应该是刚结束工作就赶来了。
“当面说也不急这一时。”凌晨三点上门真的有些夸张了。
但他都来了,陆聿扬也不好把人推回去。
他伸出手从徐青初身旁探过去打算开灯,没想到徐青初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映着微凉月光的双眸紧盯着陆聿扬的眼睛,捕捉到他眼睛里的讶然,徐青初五指略微收紧,低下头凑近了些,开口道:“我怕你多想。”
徐青初贴得很近,温热的呼吸裹着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钻进了陆聿扬的鼻腔。
许是工作需要,他身上的味道和平日里的淡淡檀香很不同,是松木与辛香主调,成稳内敛,低调而认真,又像是同时泡了酒,竟让陆聿扬嗅到了一丝微醺的气息。
陆聿扬的呼吸不自觉弱了,他怔怔地和徐青初对视了好一会儿,才从他要命的气息中缓过神来,把他那句“我怕你多想”细细回味了一遍,随即一咧嘴,笑得痞气十足:“你怕我怎么想?”
陆聿扬笑起来对徐青初的感染力不小,特别是现在这样明知道他什么意思却故意反问的坏笑,生生让他生出了一股陌生的冲动,这股冲动驱使着他向陆聿扬抬起另一只手,下一秒反应过来,他连忙不动声色地把刚抬起的手收了下去。
他刚刚想做什么?
徐青初眸色微沉,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低声说道:“余羽丰的父亲闹出人命被逐出族谱后,从旁人口中得知是我父亲查的他,不免怀恨在心。当时我母亲刚怀孕,他便每日下咒,导致母亲好几次出现流产症状,最后早产生下了我,但我还是从娘胎里带出了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