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陆处,我我我还在厕所,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你你你快来,晚了我可能就要被……被灭口了……”

十分钟后,某咖啡馆角落。

陆聿扬听完录音,眯着眼打量着面前满眼血丝的青年,出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李……李形。”

“你打电话的那个陈哥是谁?”

“是工程队的一个工头。”李形低下头绞手指,沉默三秒,又补充道,“我们是老乡,见我们没找到工作,他好心帮忙,把我和我哥都收进了工程队。”

“新建成的公路桥你们都参与了?”

李形缓缓点头,眼见陆聿扬的食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了三下,修长的手指彷佛一把锋利的长/枪直接敲在了李形的胸口上,三声轻响把他的心脏都快逼停了。

“你哥在哪儿?”

话音未落,李形脸色刷白,他猛地抬头看了陆聿扬一眼,随即又连忙把头埋得更深了,颤抖着唇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聿扬看着他苍白干裂的嘴唇,沉默了片刻,用很轻的声音说道:“你不是想带他回家吗?”

短短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戳进李形的脊梁骨,他霎时僵住,慢慢抬起手捂住脸,痛哭出声……

回到家,陆聿扬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