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一个余羽丰和一个枭,分开都不好对付,结成对就更棘手了。然而这个猜测就像扎了根似的,在陆聿扬脑海里疯狂生长,他甚至不由猜想,会不会是余羽丰十年前从普拉成带出了枭?

眼看陆聿扬的脸色愈发深沉,谢必安故作轻松地拍拍他的肩,扯了下嘴角,适时换了个话题:“上回在桥上找到骨头了吧,怎么样,记忆连得起来吗?”

这话登时把陆聿扬前几天被谢必安从地府扔回阳界时丢掉的关键记忆找了回来,他蓦地抬起眼,“画!”

“啊?什么画?”谢必安一脸蒙逼。

“就你家书房里头那副画啊!”

谢必安很快反应过来,道:“我楚将军的画?”

“对对对!你马上去把它拿上来我看看。”陆聿扬催促道,当时在地府没看清楚,楚淮原又好一阵没露面,有件事他一直没法确认。

谢必安被他催得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不用麻烦,我手机壁纸就用的那副画。”

陆聿扬一愣,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头号凤凰粉!”

“那当然!”谢必安得瑟地抬了抬下巴,摸出手机递给陆聿扬。

陆聿扬接过来,把壁纸上的男人仔仔细细看过好几遍,越看越能看出前几日在桥上摸骨头时看到的那个男人脸上相似的痕迹来。

水墨画画得再逼真,只是一眼的话真不一定能一下认出真人,但现在,他是认出来了,紧跟着心下不由一沉,终于明白这段日子的各种异样感来自哪里了。

他在心里对楚淮原说道:“老楚,你能听到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