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教起身道:“那就麻烦了。”
越良泽略一垂首,目送对方离去。
大狸猫垫着脚扒拉着窗沿,好不容易使劲攀上去,它闻了闻空气里的饭菜香味,回头朝院里站着的越良泽看去。
越良泽正看着大门的方向。
他三师哥白藏手里拎着一小坛酒进来,姿态懒散,显得十分随意。
“听说你跟那位写信不回的姑娘见面了。”白藏说着,伸手揽过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问,“又是赔剑又是修窗的。”
越良泽瞥了眼站窗上的大狸猫,大狸猫哧溜一声滑进屋里。
“剑是对招时断的,修窗是阿福跑去她那恐吓。”越良泽淡声道,“它还开黑店。”
“那不是黑店!我没有!”大狸猫又从窗后冒头喊道,“师尊我真没有!”
白藏扭头看去,朝它勾了勾手指。
大狸猫一溜烟地跑不见影。
“晚膳已经做好了。”越良泽转身进屋,将分好的碟子装进食盒里。
白藏站旁边看着,问:“带去哪?”
“去修窗。”越良泽说,“这份是给她做的。”
白藏靠着门,慢条斯理地揭开酒坛的封盖说:“我说师弟,人家可是半个字都不回你。”
越良泽提起食盒:“她没收到。”
“你不会信了吧?”白藏眯眼笑。
越良泽点头,绕过他出去。
白藏轻轻摇头,扬首饮酒:“太初混进了些奇怪的东西,你自己小心些。”
夜色还长,内庭到西院有一段距离。
越良泽去的速度却很快,精准绕开所有巡逻的弟子,悄无声息地进入西院。
铃萝趴在窗边玩玉听,眼角余光瞧见进院里的人时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