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扔出去一个魔族的空隙，不忘问，“杀完吗？”

杀什么杀！破坏传送阵是延缓魔族的到来，他们两人才能杀多少, 杯水车薪。

邱知秋直接拎着他的领子，越过奔涌的河水离去。

被带着跑的架势让望京摸不着头脑，“咱们能全灭他们, 为何要跑？”

“动动你的脑子。”邱知秋说, “带路的那个人恐怕已经去报信了, 正好让他带着的人来看看，魔族的战斗力。”

这么说望京倒是全明白了，他脸色复杂, 如果说有一句话用在这里，行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么这些被用来证明魔族凶狠的修士，就是被消耗掉的小节。

他也意识到自己思想和对方的差别，他想他们二人多杀一些魔族，对上魔族死去的修士就少一些。

但如果修士一直意识不到魔族的厉害，依四域四分五裂的状态，很可能……会失败。

明山正是用这一点，让除了他们的修士，被迫在遇到魔族时，合作团结起来，哪怕只是短暂的合作。

心中酸涩的苦水直冒，望京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其他地界的修士，如魔族这般，打破四域的安宁。

之前猎杀魔族，是因为魔晶可以疗伤，现在他忽然从明山的重视里，转变成，魔族可能是四域的——灭族之祸。

这念头刚冒出来，望京脚步就慢了起来，真的是……灭族之祸吗？

这时候他就格外想念一根筋粗神经的清云，或者能细心听他说话的清然，哪怕是清微冷眼瞧他，骂他，骂醒他这无人敢想的想法，他可能都会高兴许多。

但一位结婴老祖的重视，这数年他猎杀魔族的经验，望京发誓，他从来没有往，会有大规模魔族到来，这上面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