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大概也一样吧。

“换个角度想,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折磨着他,折磨着你,也就折磨着我……”

“折磨我无所谓,可我不想再看你痛苦了。”

续命系统的梦境也就短短数次,在成为那样一个强大而有气势的烛茗背后,留下了多少无形的伤痕。

里面甚至还有自己的一份。

从系统那里替他分摊的疼痛少得可怜,心疼之余又无力至极。

“……”

可烛茗没有理他。

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蔺遥侧脸瞥了一眼。

浓密的睫毛低垂,上面挂着几滴清泪,鼻尖泛红,双唇微微张着配合呼吸,心脏的跳动声从他胸前传来。

……这人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蔺遥失笑,小心翼翼起身,抱他回了房间。

这边是酣眠,另一边却是焦灼而紧张。

梁婉披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丈夫和儿子在自己对面,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她,心里更加慌张。

桌上放着一个小册子,是纪可嘉从收藏室的画里找到的,烛茗所谓的证据。

家里收藏室很少会整理,基本上都是在外围清理一下灰,没有人会把画框摘下去看背后有什么。

这东西一放放了很多年。

是烛茗的记录本,从他上学会写字起,每天都会记下一些琐碎的灵感,笔记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