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晚上到一定时间,直播摄像头会统一关闭,但此刻还没到时间,他不想让人看见烛茗这副慵懒又撩人不自知的模样。
“没呢,二楼那群还在狼人杀,三楼姑娘们好像从房间里找到了投影仪,正看电影呢。”
“……整栋楼怕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困了。”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是对的。”
蔺遥借着月光把洗漱用品放回箱子,整理好后掀开被子爬上床。
抬头,只见阁楼里唯一的两个摄像机都被这位半夜拨弦的人用衣服盖得严严实实。
得嘞,是他多虑了,烛茗比他想做的还绝。
“蔺遥。”
“嗯?”
“给你听首歌。”
一根弦被拨动,简单而连续的音符轻轻流淌。
旋律不像普通的四拍,更像紧凑急促的二拍,一强一弱,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蔺遥侧脸看他,月光下似乎能看见他皮肤上细密的绒毛和点点胡茬。烛茗就这么躺着,闭着眼睛,嘴角一直上扬。
偶尔动动嘴唇,像是合乐配着歌词。
他不会读唇语,可那一瞬间竟好像醍醐灌顶。
——蔺遥。
他平时都调侃似的喊“蔺老师”,刚才忽然一本正经地叫了声蔺遥。
像是在咀嚼着他的名字,在每一个轻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