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他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在下榻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时,他看见蔺遥风尘仆仆地从保姆车上下来,身上夹杂着属于片场的气息,脚下生风朝烛茗走来,身边的男人瞬间扬起的笑容仿佛点亮了深夜的大堂,笼罩在烛茗身上的愁思顷刻化为乌有。
两人相隔一米远,笔挺地立着,只是简单的对视,没有说一句话,却已然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将他俩之外的人隔在外面,不容任何人进入。
他错了,烛茗不是一个人在对抗痛苦。
烛茗刷自己的卡给蒋星盼开了一间套房,随后拎着自己的箱子大步踏进了蔺遥的房间。
他人的眼神被悉数关在门外,屋里是他想念已久的气息。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温柔地挤开烛茗身心的疲惫,将他包裹在放松而惬意中。
他抬手滑过蔺遥的下颌,仰头凑上去。
“瘦了。”蔺遥低头一啄,手还停在他的腰上。
烛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说:“消耗大,我最近吃得很多。”
蔺遥笑道:“还挺乖的。”
“我可不像某些人,关心别人是一套,对待自己是另一套。”烛茗按了按蔺遥身上的淤青,“什么时候伤的?”
“没印象了,这次武戏多,小伤正常。”
“正常?我看你不正常。明天探班我得好好找池导聊聊。”
伤病,疲劳,这些事情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