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世仙并不理他,往月华宫的殿门走去,谷涄漪眼尖,一眼瞧见他臂膀上的血迹,失声惊呼:“师叔,你手臂怎么了?”
蓝世仙忽然立住,语气更冰:“与你无关,走。”
谷涄漪哪里忍走,满眼痛爱:“师叔,我会包扎,求求你让我为你包扎吧。”
蓝世仙已经冰到不行:“滚!”
谷涄漪吓得后退,颤颤地说:“涄漪对不起,对不起!”便往后退去。
蓝世仙听到这声音,仿佛听到晼晴的声音,他分明记得晼晴在洞房的晚上也是说这句话。他怅然叫了一声:“回来,替我包扎一下,可以吗?”
谷涄漪本来吓得直哆嗦,见师叔一百八十个转弯,竟是破骇为笑,慌忙走上去说:“师叔,我这就帮你包扎,请你快些进屋吧。”
月华宫里果是冷气逼人,谷涄漪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蓝世仙却意外地给她披了一件外衣,谷涄漪抚着师叔穿过的衣服,满心地欢喜,又仰慕地望着他,坐在他身旁,替他剪开了血袍,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连剪的路线也是整整齐齐,好像心里早就规划好似的,一会儿上完了药,包白布时,谷涄漪却是慢条斯理,她显然是想多呆一会,望着师叔一时目不转睛。
蓝世仙说:“还没好么?”
谷涄漪恍然醒悟一般:“哦,好了,你看,师叔觉得还行吧?”
蓝世仙未曾看,说:“涄漪,今天辛苦你了,此事绝不可言语出去,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