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不含半分烟火气的眼,像一潭沉寂的深水,表面无半分波澜。
这人生的极白,连唇色都淡的出奇,也长的极好,眉眼分明容颜如画,宛如精雕细刻的无瑕玉人。
绝情宗少主奕殊。
曾听兄长提过绝情宗弟子大多也是剑修,少主更是天生剑体,修为远超同辈。
眼前人伸出他持剑的手,指间托着对小小的酒杯。只见他按部就班的将酒水接连灌入两人口中,便将二公子推倒在床畔,自己则在另一边躺下。
不得不说二公子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今日早些时候,为了防止他惹出乱子,宗主在他身上施了定身禁言之术。
雷劫过后,他被关了一年,养伤半载……丹成不到一刻,宗主便一剑碎了他体内金丹。那一剑剑下无情,不止金丹,周身灵脉也被伤了个彻底。
回想起那日他重伤匍匐在地,宗主将一张红色庚帖扔到他面前,冷冷道:“你与绝情宗少主奕殊命中有缘,过两日绝情宗便会派人来下聘……道侣大典后你便是绝情宗人,无事不得私回天门山。”
二公子强忍住眼中的湿意与不甘,一时间只满心讽刺的想,不知绝情宗少主怎会与他一个废人结道侣。
夜半时分婚房内渐生异相。
二公子体内无端生出一股诡异热流,初时并不明显,只从小腹处升腾而起,随周身血液流入四肢百骸。
随时间走过,这股热越发严重,发作起来全身烧灼,不多时连呼吸都滚烫起来。
二公子此刻尚不如凡人,邪火入体,直被烧的五迷三道毫无招架之力,不知何时可以动弹的手只能无措地拉扯身上的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