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里放了给你补身子的药材,不能不吃,”少主将他扒着绫子的手指拿下来归置好,自己却自行凑过去将它解开,边动作边温和道:“现在天黑着,松一时也不妨事。”

二公子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又咽了几口便整个人侧躺倒,任是怎么劝都不肯再张嘴。

却是少主将碗放下回来,二公子又说:“我想洗澡。”他动了动腿,小声埋怨道:“那东西留在里面湿糊糊的……”

少主却与床上那时候大不一样了,这话听得他脸都憋红了,满心羞臊道:“师,师叔说修士的元阳对你身子恢复有好处,何况,何况还是,初阳……”这话说到后头声音越发如蚊子哼哼一样小。

二公子嗤笑:“你怎的这样听话……”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二公子不经意的聊到自己身上,说怎么也没想到会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结道侣双修,感慨人生无常。

“我们以前见过的。”少主说。

二公子困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几乎是呓语喃喃着说:“我怎么没印象啊……”

少主愣愣的看着将睡过去的二公子,他拿了软枕让二公子躺好,自己也躺在一侧,过了好久才说:“也不算我们见过,只是我见过你罢了。”

数年前少主曾在天门山小住过几日。

他少时情绪多是漠然懒散少有起伏,更没甚心思修行,便被父亲逐了去天门山苦修。

少主毕竟是少主,自己混在一众弟子里挥剑不到半个时辰便蔫不出溜的跑到附近林子里,停在处树荫底下小憩。

有回跑的远了,还在林子里迷了路。少主兜兜转转的晃了大半日,正想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直接御剑飞到上空去,就听到不远处有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