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前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二公子错开视线,暗示性的两指在少主下唇上摩挲。

少主仿佛领会了他的意思,脸上微微泛起红来,闭了闭眼,低声道:“我爱你。”

‘咚’的一声,是脑门撞在脑门上的闷响。

“谁要你说这个了!”二公子却也红了脸,两手一左一右捏住少主两颊,不甚用力却将少主玉人似的脸扯成滑稽的模样。他禁不住笑出声,又有些丧气,忐忑的问:“刚才我那剑,舞的好看吗?”

这话问完了二公子自己也觉得羞愧,他现下也自觉那一手平平无奇的剑花当着绝情宗少主面前颇有班门弄斧的意味,却听见剑修耿直的说:“我那时候只顾着看你,没注意别的。”

当心上人就在眼前时,心里大概就放不下别的东西了。

日子便这样过去了。

只估摸一年的光景,二公子个头长了不少,却仍矮了少主些许。

熟悉的雷云聚集在邵阳山山顶,同样的九道赤雷在云层间穿梭。

金丹既成,雷劫降临。

…………

自二公子结丹后,奕殊每晚都会做噩梦,三两日间时不时地便要从噩梦中惊醒,再看看身侧熟睡的二公子,悄悄的在心里舒了口气。

天门山大阵的灵震越发的频繁,祭阵之事就像把悬在头上的剑,不知何时就要落下来。

只一日夜里,少主偷偷起了身,换好衣物,带着剑,独自飞去了天门山。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禁地跟前,拔出剑来凝神屏息,汇聚全身灵力的一剑直直斩过结界,随后,只见那道前世他无论如何都破不开的结界竟有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