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霆知晓这世上有不少奇珍异草，他虽没见过能让人说真话的药，可不代表这世间没有。只是，比起小果子，他更想看清楚眼前这人的脸，她虽遮住了脸，可那双眼睛，却让他移不开视线。

顾白与他离的很近，一时不妨，脸上的丝帕就这般被扯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略略侧过脸，可脸上已无遮挡物，她的容貌一览无遗。

两人近在咫尺，她清楚的看到纪北霆猛地放大的瞳孔，他满脸的不敢置信，就连剑也从他手中滑落。

只听哐当一声，他怔怔开口，“月儿？”

无数次寻找，次次落空，纪北霆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印象中，月儿是个软萌无害的小女孩，她笑容甜美，为人善良，无论遇到什么挫折，总是笑着走下去，可眼前这人，容貌与记忆中的并无太大出入，可她一身武艺，出手狠决，眼神漠然，却是与记忆中的她截然不同。

“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

顾白一时大意，可想到任务，非但没有否认，还顺便给自己换了个性格。

“大将军想调查我？”她虽然再笑，可笑容并不及眼，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敷衍。

纪北霆莫名心疼，当初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调查，只是想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顾白，“如你所见，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挺好的。”说完，她扫了眼不远处的顾清珏，见他还乖乖的站在原地，便又道：“大将军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