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也不逼他,片刻后,她才又道:“若她自己愿意,多带一个她,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你可得想清楚了。”
单平斫双拳紧握,这十多年,他在幽冥界没有一个朋友,为了可以生存,他也曾机关算尽,可雪儿……
“我离开的时候,会让人来通知你,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这个问题。”顾白没有让他马上回答,而是丢下这段话离开。
回到宫殿,正想休息,却见夜即欢似在等她,他站在桌案前,手中还握着一支白玉所制的狼毫笔,笔下,是一副画,而画中人不是旁人,正是她。
“回来的正好,站在那别动。”
夜即欢开口,顾白只能乖乖的站在门口,画中的人已完成了大半,只不过双眼却未落笔。
时间慢慢过去,直到天际都有些昏暗的亮度,夜即欢才停下手中的画笔。
“去找天一宗那个弟子了?”
顾白坦然,“师父,你也知道他?”
“为师自然知道,不过为师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注意到他的。这些日子以来,除了那天晚上,你们可没见过一面。”
他问的随意,顾白却心惊他的情报,这幽冥界,似乎就没有他不直到的事。
当晚匆匆一瞥,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对方,何况那一夜,他还被人按在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