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入肚,顾白整个胃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喟叹了一声,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人醒了,当然不愿意继续躺在床上了,然后顾清珏就给她找了件厚实的斗篷,仔仔细细的将她裹住,这才允许她出门透气。

力气还未恢复,所以她也未走远,只是在小院内晒着太阳。

“顾哥哥,我昏迷的这十天,可发生了什么?”

闲着无聊,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顾清珏聊着。

“没发生什么,不过我趁着这空隙,将旱魃的身体修复了。”

顾白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修复,是指哪方面。斜眼看了下一旁不吭声的旱魃,她揶揄一笑,“老是叫旱魃也不好,顾哥哥可取名字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难得的,他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我不会取名,我的名字也是别人取的,不如你帮他取一个吧。”

顾白有些头疼,就跟小动物一样,取了名字就很难割舍,这也是为何她总是对他格外留情,因为在她心中,仿佛他还是那个精致的小少年。

“我大病初愈,顾哥哥就丢我这么一个大难题啊?”她笑吟吟的说着,脸上透着几分大病初愈的苍白,而后问旱魃,“你从前可有名字?”

旱魃死了这么久,隐约记得自己是有名字的,可也因为死太久了,忘了全名,只记得自己姓陈。

似乎也不舍得她费心思,顾清珏倒是将话题接了过来,“就叫陈将吧。”

这名字有些敷衍,旱魃当年就是位将军,又姓陈,合起来便是陈将。可这名字无人有意见,便这般敲定了。

“既然是顾哥哥第一次收仆人,我也总该意思意思,这个就见面礼了。”说完,随手掏出一枚玉佩,而后丢了过去。

陈将下意识接住,这一接,却觉得手中的玉佩,分量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