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的模样偏冷，不笑的时候，犹如那高岭之花，谁也不敢接近，可一笑起来，就如沐春风，温柔极了。与夜即欢不同，夜即欢如火，对谁都带着三分微笑，而药王，除非上心之人，否则他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药王这是，当着本尊的面，撬本尊的墙角？”夜即欢敛下晦暗的双眸，微笑开口。

药王他也不玩虚的，大方承认，“是啊，顾姑娘如此可爱，若是识人不清，受了点伤，我可是会舍不得的啊。”话落，难得调皮一般的对顾白眨了眨眼。

顾白生无可恋，完全不想在开口了，这两大佬斗法，拿她一个小虾米当借口，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不愿卷进他们的纷争，顾白后退几步，悄悄来到了顾清珏身旁。

“顾哥哥，我得回魔宫了，咱们有缘下次再见呀。”时隔十几年再见，这家伙终于不再是当初抓着她衣角不放的小孩儿了，只是相遇后总会离别，也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何时了。

她没有负担，只是欢笑着告别，可顾清珏，却没有言语。

片刻后，她总算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悄咪咪抬头，却见对方只是捡起一旁的话本，小心的抚平上面的褶皱，良久，才吐出两字。

“再见。”

没有更多的话，也没有半点不舍，干净利索极了。

顾白心大，没觉得有什么，这小孩儿从小话便不多，甚至从前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独角戏。

道别完了，夜即欢自不会久留，不过在离开药王谷之后，脸上的宠溺倒是淡了，看着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