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接着又觉得有些可笑。曾经的深爱，不过三百年的时间，似乎就淡了，他开始动摇，心中的她，也渐渐变成了便宜徒弟的容貌，明明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顾白聪明，更善伪装，她多变，却没有哪一种是像她的。

他一直觉得她与自己是最配的，因为他们的性格，非常像，可最终，她却选择了其他人。

他还记得她与自己说过，人类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喜欢你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可时过境迁，不喜欢了，也是真的不喜欢。

他那时候不信，如果真爱了，又怎么可能放弃，心中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其他人？

可现在……

他眯起双眸，似是为了要验证，他对顾白勾了勾手，“过来。”

顾白又往后退了两步，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样子的夜即欢，比刚刚更可怕了。

“师父，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冷静。”

顾白怂哒哒的，可夜即欢却觉得格外可爱，明明这是他以前所厌恶的。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等我自己动手，我就将你捆起来。”他微笑着，嘴里却说着威胁的话。

顾白傻眼了，这食肉动物的眼神，不对啊，这剧情不对啊！说好的喜欢妖后呢，怎么变心变得那么快？还是他觉得自己撞破了他的秘密，打算杀人灭口了？

她还在思考，对方却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看来，糖果儿不喜欢温柔的。”

顾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