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不清楚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不过那黯淡的眼神，却蓦地咯噔了下。

他这是……

现在这个时候，就跟比谁舍得，顾白身上有几种不同的力量，每一种都加剧了她的痛苦，而夜即欢，现在唯一可做的便是放手。

顾白的心沉了沉，却见夜即欢突然对自己出手，他本就附身在其他人的躯体内，现在离开，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且一旁还有为至今没露面，却虎视眈眈的鬼王。

然而，夜即欢没有半分犹豫，甚至，临走前，还不忘将连心蛊一并毁了。

这一毁，旁边奋战的药王顿时气的跳脚，“夜即欢，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呢！”

那几乎是唯一能让顾白恢复记忆的东西了，他却毁的无比自然，甚至，还对着顾白微微一笑，“没必要了。”

他要的不是她难受，若是让她记起自己的代价是这样的，他宁可不要。

他说的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极具温柔，“她记得不记得，不重要了，反正有我记住这些回忆就好了。”

药王一愣，在这里，他是最没立场的，可真的看到顾白疼的几乎满地打滚，心中也是不舍的，只是他的这份不舍，还没达到夜即欢这个境遇，包括妖皇，甚至于清越上仙，亦是如此。

可对夜即欢来说，她还记得他是师父，这便足以了。

身上的剧痛骤然减轻，可顾白却无法放松，反而着急问518，“卧槽，那我越级完成的那个任务，还算不算完成啊。”

谁能想到，一天之内差点完成两个任务的她，下一瞬又搞砸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