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走的是她,可她这样理直气壮的娇蛮语气,反倒是在控诉他弃了她一般。

严琛望着她的眼,良久双眸微垂:“留得住?”

花晓笑:“不试一下?”

“……”严琛却沉默了。

“你啊,”花晓轻叹,“权衡的总是太多,不过这样也好,”她耸耸肩,“毕竟,严先生说过,对陆柏年、南瑾,可是丝毫不在意呢。”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去。

手却在脱离严琛臂弯时被抓住了。

“严先生?”花晓回首。

严琛盯了她好一会儿方才启唇道:“玩够了就回来。”

……

洗手间。

花晓看着镜中的自己,补了口红,整理了肩侧的乌发,方才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走廊,灯光是柔暖的晕黄。

一人正斜倚着墙壁站在那儿,苍白的脸色,双眸却幽深漆黑,可下刻,他朝她望过来时,却收敛了深沉,目光潋滟,而后歪头一笑:“晓晓,真巧。”

南瑾。

花晓望着那张脸,眼睛微亮,可下刻眼神却倏地垂下,敛了笑意:“是啊,真巧。”话落,便要绕过他朝大厅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两步,身子陡然一转,刚涂好的口红都被蹭掉了些,再反应过来,她已被人压在墙上,身前是炽热的身子,头顶是微有急促的呼吸。

南瑾弯腰垂眸,直视着她,眼底深处蔓延开的,尽是难以遮掩的怒火,却偏偏语气无辜:“晓晓,这种无聊的酒会,我不常来的。”

“哦?”花晓挑眉反问,“那南先生为什么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