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静兰带着小丫头便来看徐婉了,顾晏早早便出府上朝去了,徐婉屏退左右,内室除她自己外只有静兰母女二人。
静兰刚进屋便瞧见徐婉被锁住的脚踝,一时满脸惊色。
“这…姑娘您这是?”静兰快步走到徐婉身旁,仔细瞧了眼她的脚踝,满眼心疼。
“哦,顾晏锁的,他就是个神经病。”徐婉如今自己说起来倒是不甚在意。
“王爷现下怎得如此做派,半点也不像当年温润清朗的镇国公世子。”静兰心疼徐婉,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对顾晏的不满。
“哎呀呀,提什么当年,你家姑娘我也不是当年气焰嚣张的毓宛郡主了,如今还不是任他予取予夺。”徐婉面上说笑,心里压下涩意。
顾晏其实用错了法子,他不该试图囚禁她。
徐婉其人,万千娇宠养大,骨子里骄矜自傲,嚣张跋扈,受不住旁人半分轻视,可顾晏将她锁在这里,让她不得自由,这般行径只会让她更加介怀往昔种种不堪,甚至会下意识的觉得顾晏轻视如今的她。
他说镜子未破不需重圆,可在徐婉看来破了就是破了。若想重圆,必定要顾晏受尽她从前所受种种苦楚,绝非他一番强势不顾她的意愿将她锁在这里两人便能重修于好。
他们好像又走到从前的境况下,徐婉不懂顾晏所作所为的真正意图,顾晏也不明白姑娘家敏感脆弱的心思。
“静兰,你过来些。”徐婉示意静兰附耳过来,警惕的瞧了眼周围后,在她耳边说道,“你寻个时机带上小丫头去京中明月楼楼买些首饰,趁机让掌柜的给魏璟带句话,让他想法子把我从王府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