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边刚出徐府,就被守在徐府周围的刺客盯上了。
顾晏入徐府后令随行暗卫藏身于徐宅外护卫,暗卫人数不少且功夫极高,这使得这些刺客不能潜入徐府,原定计划无法实施,刺客本以为鄞州无法动手,谁料顾晏竟会只带一个暗卫出了徐府。
“徐宅如今被摄政王府的暗卫守的固若金汤,咱们是决计无法进去的,为今之计只有趁着今夜顾晏身边暗卫人数少时动手了,不然只怕鄞州是寻不到旁的机会了。”刺客们暗中商议时此前提议趁乱动手的人再度开口。
主事之人看了他一眼,沉声应了声:“好。今夜动手!”他也知道错过这次恐无好时机,自然会应下。
入夜时分,街上不便纵马或乘车,顾晏徐婉两人漫步街上往闹市里卖吃食的巷道走去。
夜风温柔,星月高挂,像极了多年前徐婉踮起脚尖偷吻顾晏的那一夜。
那年的花灯节,他们新婚燕尔,徐婉拉着顾晏陪她赏花灯,在人群熙攘的夜色中偷偷吻他,眼见少年顾晏的耳垂比姑娘家唇上的口脂还要红上几分。
其实十载夫妻还是有过美好的,徐婉想起当年初嫁时的景象,眉眼不自觉染上几丝温柔。
“顾晏,你还记得你十六岁那年中探花郎的时候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当初打马御街前的模样不知惹得多少京城贵女芳心暗许。”这样温柔的夜色让徐婉想起了从前。
顾晏侧首望向徐婉,笑音清朗:“少年登科,万般得意,怎会忘记?”
是啊,昔年镇国公府世子爷文采风流,将将十六便名满京城,是何等风光。
徐婉十三岁初遇顾晏时,他十五岁,一身血污挣扎爬起将她自乱军营救出,她见过他长枪杀人,血色满身毫不畏怯,曾以为他是军中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