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轻叹口气,颔首应了他,接着说:“好,你去提前通知那些老臣,早早准备明日的朝会。”
夜色渐浓,顾晏回了寝房,徐婉正抱着只橘色的小猫窝在榻上,时不时地逗上一逗。顾晏一入内瞧见她抱着猫上榻,那股子老妈子的劲儿起来了。
他上前去将一人一猫给抱下榻来,轻轻揪了揪徐婉的耳垂训她:“作甚抱猫上榻?讨打是不?”
“唉哟,你做什么啊,起开啦。”徐婉觉得这样十分丢面儿,不愿意被顾晏揪着耳垂,放下猫就去推搡他。
两人笑闹了番,房中伺候的人也都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还格外上道的把寝房的门给关了上。那关门的声音一响,两人好像猛地被惊醒。
顾晏将人抱上榻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絮语:“明日将昭告天下立魏阑为帝,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你不是一直不愿呆在京中吗,我明日派人送你去扬州,日后我半年在京城理事半年去扬州陪你,待新帝可独当一面后便离京归隐,到那时你想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陪你。”
这一番话落在徐婉耳边,她怔住了,呆愣着没了反应。
其实早前顾晏已经答应让她回扬州,若单是送她去扬州一事徐婉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可顾晏还说要与辞官归隐,同她一起隐居。她从前一直以为顾晏不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可他如今却如此说。
就在徐婉心里纷乱时,顾晏在她颈间落下一吻,而后一室春光被翻红浪。
云雨歇后,徐婉在他怀中问了句“为何归隐?”
顾晏眉眼带笑回她:“唔,我年少时便上了战场,至今几历生死,为这万里山河尽心竭力,后来摄朝堂政事,也是殚精竭虑,我自问不曾愧对心中信念和黎民百姓,如今年过而立,只是想卸下这担子了。”
次日一早,宫中朝会之上百官皆在,顾晏公布新帝人选,除了昨夜提前得了消息的老臣外,那些朝臣个个都很是惊讶,就连魏阑本人都面露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