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团哥儿脸上还挂着泪,祁大夫啧啧了两声,还有些稀奇,从前来也没见这孩子跟他娘有多亲近,眼下看起来倒是亲热。
熟练的揉了揉团哥儿的头发,祁大夫从怀里摸出几个小瓷瓶塞给他,“改良版的山楂丸子,拿着没事当糖豆吃。”
从前祁大夫过来没事总爱给他塞些自制的吃食,但这次团哥儿却有些犹豫,看看还躺在床上眉心的阿娘,又看看那几个小瓷瓶,一时没
接。
“怎么了?”祁大夫好奇,小娃娃明明想要,怎么不拿呢。
红豆尴尬的笑了笑,小声道:“大概是小姐不许他随便拿旁人给的东西吧。”
合着他还成旁人了?祁大夫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将小瓷瓶往团哥儿衣兜里一塞,“拿着,你娘要是问就说祁爷爷给的。”
等好不容易将祁大夫送走,红豆揉了揉耳朵,嘟囔道:“大半个月不见,祁大夫这脾气怎么越发躁了呢?”不是说好修身养性的吗?
折腾了半夜,天枢回府立马就去了书房。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书房仍旧烛火通明,天枢推门进去,看见还在埋首书案处理公文的殷玠,不由得有些佩服,王爷不愧是王爷,都不带睡觉的。
殷玠一边处理盛京送出来的公文,见天枢回来,抽空问了一句,“容娘子什么情况?”
方才小六来叫人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当差,隔壁的消息自然殷玠也知道。
想到那位脾气不大好的医者的回答,天枢咳了两声,含糊道,“不是什么大病,休养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