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挑了挑眉头,“还真是瞒不过你。”
说罢,收敛了脸上散漫的笑,走近两步,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竹筒来,“你瞧瞧这个。”
殷玠看了他一眼,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信筒?”准确的来说是信鸽腿上绑着的用来装小字条的物什,手指摩挲了一下,翻过来一看,底下果然刻着一个十分复杂的花纹。
“猜猜我从哪儿截的?”叶宸问。
殷玠思索了两秒,眯眼,“云台寺?”
“不错啊,”叶宸赞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在战场上厮混久了凡事都用武力解决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呢!”
殷玠面无表情捏了捏手骨,顿时发出咔嚓的响声,“你要不要试试?”
叶宸一噎,赶紧赔笑打哈哈,“开玩笑别当真哈。”虽然他也能打,但和真正的武将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他可不想待会儿顶着满头包出去见人。
咳了两声,叶宸正经道:“你也知道,淮安官盐走私问题不小,前些天找借口撕了黄家那道口子,原以为能问出点东西,结果呢,我还没把人怎么着呢,就突发恶疾死在了家里,还说是心腹呢,说扔就扔,姓赵的心思还真够狠的。”叶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姓赵的大概算漏了一点,黄有才是个吝啬人,每一笔买卖都记了账,十分不巧的,这账本先一步落在了我手里。”叶宸一刷折扇,扇得猎猎作响。
殷玠皱了皱眉,“别绕弯子,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