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珩的话,纪雀没明白。等彻底醒了,又一副天真样,嘻嘻笑,剥出一颗虎牙,显得稚气。纪子珩教他起来,人磕绊从被窝出来,身体还温暖,一团棉花似的,扑在纪子珩身上,压的他一个趔趄。
纪子珩忙不迭把他抱住,啧一声,揉纪雀屁股上的肉,口里骂,“这样没规矩?”纪雀不语,哼声给人度曲,用的京腔。
纪子珩眸色一凛,掐着腮将纪雀摁在床帷上,语气森森,“哪学的,嗯?”纪雀捋出舌,吓一跳,他“啊”一声,滴了几点口水,弄在纪子珩的虎口上,又湿又黏。
“哥哥,疼,”很可怜的声音,面也被掐红了,不像装的。
纪子珩松了手,指头搅进纪雀的嘴里,捻着红舌,凌厉的脸压近了,声音狠戾,“最好不是装的。”
纪雀嗯嗯,咬着纪子珩的指根,吮几下,眉眼怯怯,可怜、可爱的很。
纪子珩定定瞧着,俯头吻在纪雀的眼皮儿上,呼吸热的发烫。他抽出手,将衣裳给人套上,带他去用早膳。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纪子珩腿折了两月有余,没多时便要好。今个是拆夹板的日子,纪子珩就带了纪雀,坐马车去西街的医馆。
纪雀大概头一次坐马车,欣喜的很,待纪子珩腿边也不安分,时常要撩出帘,将身子探出去。
纪子珩把人拎过来,勾着雀儿细白的脖子,问,“看什么?”纪雀箍着他手,小小声,“不走路,动!”腿还比划着,前后晃。
纪子珩与他待一块,闲散放松,于是笑,“舒不舒服?”纪雀想了一会,点头,抱住纪子珩的腰,讨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