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警看苏愴白长得白净斯文,也放轻了语调:“哎,你求我也没用啊,这罪犯也有人权,他不愿意见你,总不能把他拖出来……”
苏愴白没辙,只好写了封信交给狱警,请求他一定转交给梁景,还说自己下一个探监日还会再来。
那狱警接下信,目送他离开,转脸就被旁边的另一位高个儿狱警给调侃了:“兄弟,你需要找人谈个恋爱了,人家长得是好看,但也是男的啊,你至于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嘛?”
“不是……”那狱警把信收好,“只是没想到那个又瞎又瘤的脏鬼,还有对象……”
高个儿狱警大笑:“酸,太酸了!你这是严重嫉妒啊!可别偷偷收着人家绐老公写的小情书哦。”
“我知道!”
那狱警说到做到,不多时,这封信就到了梁景的手中。
原本修长有力的一双手,此时表皮龟裂干燥,手指上几个冻疮破了,流着脓水,甚至还散发着异味……
梁景只抓了一下信,就连忙放下,像是怕玷污了信件似的,将手仔细地擦干净些,才小心翼翼地去碰那封信。
顺着信封的边缘抚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苏愴白的指温。
他想象着苏愴白写信折信的动作,又将信封拿近了,放到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
阿愴,你怎么会想见我呢?
如果不是我害了你,你又怎么会被关四年……
当年,苏愴白身携硫酸藏在莫瑾淮和乔皎的婚礼现场,但是后来他想通了、放弃了,不准备做傻事的。
可却因为梁景被俘,苏愴白才冲出来挟持了乔皎,结果不幸引发乔皎坠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