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送聘礼的大兵一把操起扁担,摆出迎战的姿态,煞气满满的时候, 谢家主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也怪新来的这些家丁下人, 一点分寸都没有,他就喊了一声, 一堆人都急慌慌的拥进来干什么?随便进来个人,回句话就是了。
而且冲进来就冲进来了吧, 稍微有点气势他也不那么丢脸, 像现在这样一个个被吓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双股颤颤站都站不稳,冲进来又有什么用?让人看笑话吗?
庄子上刚抽调上来没有□□过的下人就是不行, 没有胆量,没有眼色,幸好还有一片忠心,不然他得都丢回庄子上去。
看到阮青山看好戏一般戏谑的眼神,谢家主心慌气短,还很是难堪,为了威仪脸面更不能露了却,仅凭一股傲气在强撑着。想要服软吧,又觉得这么突兀的认输,格外丢脸。
一二三四,四个儿子在身边儿排排站着,看着是不少人,人丁兴旺,还长得玉树临风很是养眼。可一个个的读书读成了书呆子似的,他使了好几个眼神都没人懂起来给他个台阶下。
二郎看向自己那从疑惑到担心的眼神,实在太明显,让他想忽视都不行,欲哭无泪同时还有点儿欣慰。毕竟这个儿子脑子不好,虽然书画上天赋卓然,但却一向不太爱理人,能因为他抽搐几下眼睛给一个关爱的眼神也是很难得的。
二郎指望不上,幸好也没想着指望他。向其他几个儿子看去,却发现他们连一个关爱的眼神都没有了,从头到尾都是一张懵逼的脸,眼里尽是疑惑。一点儿也没有出头替他这个爹分忧的想法。
谢家主:我那聪慧机智的五郎啊!为什么被砍断腿的不是这几个糟心玩意儿呢!
虽然心里的戏不少,但谢家主当了这么多年族长,还长居高位,气势不弱脸上也绷得住,让阮青山虽然在这一场气势比拼里占据了上风,却并没能看了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