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不是旁人,竟是郭伶。
林昇眉心一动,目光转向张里桥。
张里桥笑着起身相迎:“阿伶也来了。”
“张叔父。”郭伶款款上前行礼。
“林大人,您不知道,我们阿伶写的一笔好字,老郭教她教得好,连我的字都逊色她好几分。”
郭伶自谦了一番,转而对林昇见礼,又十分关切道:“不知大人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林昇:“已无大碍。”
郭伶脸色舒缓,似乎是放心了许多。
张里桥在这二人之间看了一个来回,笑了笑道:“机会难得,暂且不等柳先生,我们仨先碰一碰酒杯。”
说着举起酒杯就要敬林昇:“林大人,您与敦煌缘分深厚,这几年我们的太平也有您一份功劳,张某敬您一杯。”
林昇举杯回礼:“当家客气了。”
张里桥一放下酒杯,旁边郭伶又举起酒杯柔声道:“大人年少英才,国士无双,阿伶钦佩不已。”
她还未沾酒,脸上已有淡淡红云,看起来就如同醉了一般,且又是一副欲语还休之态,当中意味,不言自明。
林昇的目光从她脸上轻轻扫过,面上仍然挂着那种不浅不淡的笑,同样是举杯回礼,客客气气。
“林大人这次再来敦煌,不知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张里桥边问,边给林昇斟满了酒。
林昇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神态有些漫不经心:“当家是指什么?”
“不知敦煌的酒如今可还合大人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