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曲尘也一直没有寻过来,不知道他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还是抽不开身。
那日苏耽端药过来,看着他喝下,出去时跟王管家闲聊了几句,秦筝正好听见了。
王管家拍着光秃秃的额头说,“万幸是发现得及时,金芝语捡回条命,可是见到自己女儿性子如此刚烈,宁死不从,金庄主竟一点恻隐之心未动,命人严加看守,出嫁之前不准再闹出事端。”
苏耽道,“那这不就是软禁了么?金庄主可真稀罕自己这个年过半百的女婿啊,不惜和女儿闹到这般地步也要嫁出去,可怜金小姐豆蔻年华给人填房续弦,糟蹋了!”
秦筝眉心一跳,披了一件薄衣冲出门挤到二人中间,问道,“金家千金如何了?宁死不从是什么情况??”
苏耽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才喝完药,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你是嫌我整天在药房不够忙的是吗?!”
秦筝敷衍地拢了拢衣襟,讪讪笑道,“人命关天嘛,苏大夫可真严厉。”
苏耽白了他一眼,道,“金芝语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死成给救回来了,现下被软禁在家里等着嫁给你师父呢!”
“这可怎么得了!”秦筝大惊。
“又不是你女儿,你着什么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外人觉得金庄主不近人情,也没有理由去多嘴啊。”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要细算起来,可不是秦筝一手造成的么,他没有办法像个看戏的外人那样只是唏嘘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