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慈轻轻扶着秦筝的后脑勺,靠近他耳边道:“我教给你,恩怨情仇报与不报是你自己的事,至少身有一技之长,你能好好活下去。”
“方丈……”
“听好了,记清楚,这些可是老衲毕生所学之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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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武场之上,国师府的人已经退了进来,曲尘提着剑,雪白的貂绒外袍上星星点点沾着血迹,他两手张开挡在最末,身后的府兵跟着他的步子一点点往人群里退。
浩浩荡荡的地藏神教压上山来,五张挂着竹帘的雕龙马车尤其显眼,风把竹帘吹开,车里坐着的正是五位谷主。
温庭云手肘撑在刀柄上,一脸不耐烦,眼神不自觉扫了下外面方才坐的地方,场子已经被清空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慢腾腾地站起身,握着刀走到了马车外面。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嗜血修罗的模样,不在也好,他便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无所顾忌,唯我独尊。
卫冰清已经排兵布阵了好一阵子,武当和胜义堂被安排打头阵,众人早已严阵以待。
温庭云轻快地翻身跳下马车,威风凛凛地扛着刀站在最前,咧嘴对曲尘笑道:“我要血洗这里,你不走?”
“你这样,会更加陷他于不忠不义之地。”曲尘微微有些气喘,方才半路和魔教遭遇上,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双方就打了起来,魔教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他护着自己的府兵节节后退,已经花费了不少力气。
“嘁,忠义?这些忠义之士把哥哥害得还不够惨么?”温庭云睨着卫冰清,扫过宿涵和隐悲,又狠狠盯着胜义堂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曲尘身上:“不插手才是明智之举,否则拦我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隐悲见二人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突然在后方大声道:“老衲入南疆寻秘籍时,曾在国师府上见过温庭云和一男子,那人躲躲闪闪不敢路面,和秦筝有八分相似,本待确认却横遭国师阻拦!不知丘池国主何时放弃与正道结交,转投了魔教,甘愿做这些恶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