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陌生之地,上有压力,下有同僚使绊子,短短半年时间,小郎君们脱胎换骨一般成长,在那些同僚酸语自己花了五年之久才能进入他们现在所待之地时。
更加感谢苻令珠。
也许集体找寻话本,记录周边见闻,只是他们还怀念着在国子监无忧无虑的日子。
而苻令珠在得到之前写的话本,看到新婚之夜,新郎毒杀新娘时,茅塞顿开,当即文思泉涌的写了起来。
书房自然也被她占据,可怜的王易徽只能窝在软塌上,看她手中笔不停,而后长长叹息一口气。
书肆逐渐成型,潘伯婕在得知书肆中竟有大半都是话本时,还特意来寻王易徽,让他阻止一二,纵观长安城的书肆,哪家会将话本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作为主要东西来卖的。
王易徽忆起苻令珠灯下写话本的样子,反倒安慰了潘伯婕,让她不要多想。
怎能不多想,毕竟苻令珠是因为她的提议,才想起来开书肆的,她心神不宁,最后向苻令珠提出,她愿意替她看守书肆。
苻令珠讶异,整个人完全误会,以为是潘伯婕想要在书肆看书学习,当即应了,还妥帖的将她的工钱升了很高。
她哪知道,这完全是潘伯婕怕书肆赔的血本无归,要自己紧盯的缘故。
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新的一年便这样被跨过,这是苻令珠回来后的第一个新年,意义非凡,她踌躇满志,心中怀揣着对书肆的无限幻想。
开春后,潘伯婕嫁给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成了婚,她们夫妻外加婆母,就直接留在了书肆,筹备开业。
潘伯婕的婆母,便如她所说,拿她当亲女儿,疼爱怜惜的不行,有了家人的陪伴,她整个人不说脱胎换骨,也自信颇多。
而她的夫君薛谷,除了帮忙在书肆干些杂活,其余时间,全放在了武举上。
苻令珠每每去书肆,看见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时,都有种要心梗的感觉,不能想,一想就会想到那失败的表哥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