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项重山听后亦是一怔,接着嘴角微微翘起,很快又恢复原状。
魏珅末似乎已经醉了,丝毫没意识到奚越是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反倒像是对他印象不错,拉着他说话。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魏珅末竟就把奚越引为知己,把他带到了他们的雅间里,要与他把酒言欢。
雅间里有三人,两人书生打扮,另一人却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山羊胡小眼睛,笑起来脸上全是褶。这三人见了奚越项重山,都有些收敛,在外人面前并不敢畅所欲言。
大梁对于思想的把控十分宽松,并不限制人们谈论朝政。不过大家对于最高掌权者还是有本能的畏惧。
奚越便爽朗一笑,率先敬他们酒,便和魏珅末继续谈论之前提到的朝政弊病,以及当前权利核心的局势。其他人听着他们二人侃侃而谈,后面也逐渐加入进来。只有那个中年人,始终在一边笑眯眯地观察着他们,并不多说什么。
“难不成徐兄还把摄政王和太皇太后混为一谈?那可未必,这两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其中一人道。
“太皇太后当政多年,你觉得她想不到这一茬?她可比你精,肯定防备着摄政王呢。”徐姓书生回道。
“前阵子戍北军的首领不是投了敌吗,那新上任的项家人,据说从前可和摄政王走的很近……”钱兴贤低声说。这人确实消息灵通,奚越多看了他两眼。
奚越道:“诸位兄台可曾听闻,不久之前摄政王府的人手大换血?据说本来是太皇太后布的局,可最终留下的还是摄政王自己的亲信……”
王府里的事可十分隐秘,除了钱兴贤以外,其余人都惊讶地看他。
魏珅末震惊道:“摄政王……竟然能在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了?”
奚越隐秘地点头:“不是一次两次了。”
奚越嘴上只是继续顺着之前看到的剧情扯了几句,没想到那几人看他的目光越来越亮,特别是魏珅末,对他格外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