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音公主的脸越发的白,见南姝提着刀逼过来,她强行抑制着腿软的冲动,趴伏在地狼狈地往前爬,尖声喊道:“不——你别过来,该死的!”
这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人,他低垂的睫毛颤了颤,生出一些虚幻的念头。
是她来找他了吗?
他费力地抬起上半身,靠坐在床脚,眼前一片雾气,他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只感到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想起那个西音公主,他心里很快浮现出厌恶,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手里的小刀,蓄力待发。
还未及出手,鼻尖掠过熟悉馨香,他整只魔都僵住了,缩了缩身子,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不堪的样子。
他还记得,刚刚那个女人恼羞成怒,抽了他一鞭,那一鞭抽在了他的脸上他现在肯定很难看。
这个时候了,南姝自然没管这些,她大步进来,就看见小魔物可怜兮兮地缩在床脚,情况看起来很不好,甚至在她走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体还瑟缩了一下,明显是在害怕。
南姝心疼得不行,蹲下身抱住他:“没事了,徽,我把那个什么公主解决了。”
虽然西音公主还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但徽总感觉自己脏了,他埋在南姝的脖子里,鼻尖漫上酸涩。
为什么他这么弱呢?要是他再厉害一点,也不会让她这么担心了。
南姝察觉到徽异常的沉默,担心地把他扶到床上,偏头时,才发现徽正在悄无声息地掉眼泪。
他脸畔一道血痕,睫毛上沾着泪,神情满是凄惶,像一块上号的玉出现了裂痕,凄美到极致,成为一种另类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