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涟感激不已：“谢谢！谢谢……”她说着，在废墟底下哭了出来：“呜呜……”

“哭什么？”南姝叹了一口气，用术法破开周围的碎片，把人一点点往外拽：“胆小鬼！就嘴皮子厉害！你那白莲劲呢？”

凤涟这才发现救她的人是南姝，被南姝拖出上半身后，她仓皇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南姝：“捂什么捂，我就没认出你的脸过！”

凤涟一愣，不知被戳到了哪根神经，抽噎着，哭得更大声了。

“真不知道该叫你凤莲还是白莲了，这时候你哭哭哭，哭有用吗？”南姝凶她：“再哭把你丢这里！”

凤涟哭不出来了。

她咬着唇看着这个被她当了千百年对手的人，此刻，这个人脸上沾着灰，正在救她。

越过南姝，她看到空中散发着夺目光彩的苍生鉴……以及正在加速崩塌的世界。

所有人都在为这个世界努力，只有她，只会在这里害怕地哭。

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能比得过朱雀呢？

凤涟忽然说：“你……你别救我了，你去苍生鉴里吧。”

南姝瞥她一眼：“这会儿清醒了？”

凤涟仿佛看开了，她蔫得厉害：“我不用你管。”

南姝把她整个从废墟里拖出来，拍了拍手：“你还以为我乐意管你？不管你了，我现在就走。”

南姝说着，真把她丢这了，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她就感到身后就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

南姝被凤涟推出去很远，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激起无数灰尘。

她回首看时，灰尘缓缓落下，凤涟浑身伤痕地半撑在废墟上，冲她喊道：“快去啊——”

南姝心情复杂，抬头看到已经坍塌半边的天，脸色难看地退回来，把凤涟拉上。

“我可不想管你。”南姝冷冷道：“不过，你可能也是苍生鉴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