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临这般讨厌她,又怎会跟她一起回门。

但是姜绵棠还是人不知试探道:“殿下等我……做什么?”

这话说得好像默认了容归临在等她,姜绵棠深觉不妥,又连忙说:“不是不是,妾身的意思是,殿下今日怎会想到和妾身一起用早饭?”

四周的冷煞之气消散了几分,姜绵棠缓缓地松了口气。

“今日回门。”容归临表情冷淡,喝了一口豆浆,眉峰一皱,语气不太好:“豆浆是谁做的?”

候在一旁的邓杞立即走上前,低声道:“回禀殿下,昨儿个皇后娘娘分了个御膳房的小厨子过来,这豆浆便是他磨的。”

容归临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豆浆,却不喝,又倒入碗里,豆浆滴滴答答的声音听得人心烦意乱。

“打发他去洗碗。”容归临放下调羹,陶瓷碰撞发出的声音很是清脆,他冷睨了姜绵棠一眼,“时辰不早了。”

正在嚼着水晶虾饺的姜绵棠:“……”

三两下把嘴里的东西吞咽干净,又急急忙忙漱了口,这才跟上了容归临的步调,两人把毛绒斗篷穿上,一起出了门。

静远侯府位于城东,坐马车三刻钟便能到。

马车行驶得很稳,车外热闹喧嚣的声音远远传来,车内的炉子暖融融的,姜绵棠一直绷着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

随即就是排山倒海的困意袭来。

容归临本是坐在一旁看书的,却听到身边的人的呼吸慢慢均匀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转头,便觉自己肩膀上倏地一沉。

刚要说话,却感觉肩膀上的脑袋往他脖颈间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头发丝挠的他脖子有点痒,痒处却在姜绵棠头靠着的地方,他想挠也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