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昭一目十行看完,眉头拧起,这淑惠怎的什么事都叫着歆歆?
“若是不愿去,我明日便帮你回了她。”他说。
“去呀,为什么不去?”宁歆歆兴奋搓手,“这是好事。”
“我自知这是好事,”梁彦昭仍试图打消她念头,“可是外头天寒,粥棚仅有个顶盖,四面撒风,少不得要受冻,且往那里一站,少说也有一两个时辰,腿脚哪儿受得了?”
父皇母后的心思梁彦昭懂,无非是给梁玉瑾塑造个心善亲民的好名声,以为日后择个好夫婿添加筹码。
既如此,便绝不会允许她站一站走个过场,必是要她踏踏实实做完才行。
梁玉瑾常年练武自然好说,歆歆整日在府里养着,怕吃不消。
“若是受不住,我就装晕,”宁歆歆说着站起身,走到梁彦昭面前,猝不及防开始翻白眼,随后身子晃了几晃,“哐当”一声就倒在了他眼前。
她演技实在过分逼真,梁彦昭便知道她是装的,听到砸地那声仍是心疼不已,正欲扶她起来,她自己已经麻利地爬了起来。
拍了拍手,接着说:“到时,大家就会说南潞太子妃为了施粥晕在了粥棚里,实在令人敬佩。淑惠公主竟就一人撑住了场子,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你看,到时候怎么说,咱们都有面子。”
说完还自己鼓了鼓掌,“完美。”
梁彦昭:“歆歆你装晕这招哪儿习的?”
“读书的时候啊,我们那时候为了强身健体,得在太阳底下站好久,若晕了就可以去躺着,然后我就练了这招,还教了好几个人呢。”
宁歆歆说着,炫耀、自得之色溢于言表。
梁彦昭:
行吧,那她想去便去了。
“我觉得不光施粥吧,”宁歆歆与梁彦昭商量,“下午我去趟司医监,配些抗风寒的药包一道分下去,总归风寒的药材都不很贵。”说到这,她谨慎开口:“国库钱够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