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脚在被窝里蹬了蹬, “见哥。”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 “诶－－”

“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她问。

问题问出口, 她又觉得有些不妥。

想来他应该也是想要安抚她，才打了这么一个电话。不过她既然已经问了, 那以池见的性格多半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了。

果然，他貌似灌了一口水，发出一阵低低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然后才漫不经意的说：“打电话看看你睡了没，太早睡着明天精神好，发挥正常了我的小助理就没了。”

姜霜憋笑道：“那你估计要失望了，我平时经常熬到这个点，现在精神的不得了。而且我还打算继续上几年呢，太早辍学不利于我的发展。”

听她语气确实不是很紧张的样子，池见放下心来。

“那你就快睡啊，不然就真要来给哥哥打工了。”他又灌了口水，语气中带着调笑的意味。

“喔——”

女孩翻了个身，觉得怎么躺都不对劲，便又将枕头掉了个个儿，睡到平时的反方向，好将双目投向窗外。

“你折腾什么呢？睡不睡了到底？”池见听见电话那头的动静，微微提高语调问道。

“……睡不着。”

姜霜盯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小声回道。

“……”原来还是有点紧张的。

池见默了一下，“那怎么办？”

“申请一首晚安曲可以吗？”她这句话没用平时惯有的平声，而是带了点和父母撒娇时的意味，结尾语调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