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在屋里呆得烦,出去转了一圈。”他笑道。
乐谣没说话,径直将手上的陶锅往屋檐下一放,上前检查起他最重的那几处伤口。
果然,她看到之前那处箭伤的位置,隐隐渗出些血色。
“你去做什么了?伤口又裂开了。”她皱起眉,十分不满。
荆殊朝她眨了一下右眼。
一个男人做这样的动作,一般会显得有些女气。但荆殊一贯是那样洒脱的性子,这眨眼的动作配上他嘴角常驻的笑意,竟让乐谣觉得胸中滞闷之气消散了些许。
“你担心我啊?”荆殊问。
乐谣晃了晃神,随即将他的衣领扯上:“你再这般,离开的时间不是又要拖得久些?”
她问:“你会付延期的钱吗?”
荆殊立时就垮了下来:“你,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心里面惦记都是钱的事啊?”
“不然呢?”乐谣重新拿起那陶锅,“你先回房,吃完饭之后我再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不行!”荆殊仗着自己手长,将陶锅一把抢了过来。
乐谣尝试着夺了两次,都被他避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不耐烦地怒喝。
喊完之后,乐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隐隐作痛。
本来安静呆在屋内的乐阳也被这声吓住了,跑到门边偷窥着他们两人。
乐谣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她摆了摆手,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对不起,我……”
“没事,先包扎伤口。”荆殊打断她道。